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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霸道總裁愛上我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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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言惜在家裏住了整整一周。

厲江波回來那天,也顧不上倒時差,更是扛著幾乎24小時沒怎麽睡的困倦,一下了飛機便打電話給她,想要直接開車來接她回公寓。

饒是顧言惜自己願意,可還得征求父母的意思。結果梁伯遠聽說了之後,卻言機會難得,執意讓她留厲江波在家裏吃頓便飯再走。顧言惜幾番推脫不掉,只好又給他打電話轉達,他反而非常欣然地就答應了。

梁音這幾日時常跟項安在一起,玩兒到挺晚才回來,也談不上不方便。正巧梁媽媽剛開始準備飯菜,便加了米,多添了幾個菜色。機場離她家並不算太遠,不過個把小時的車程。顧言惜於是也跟在梁媽媽旁邊,給她打下手。她一邊摘菜,心裏便一邊忐忑,既怕梁媽媽太過於操勞,又怕他們忙活了半天,厲江波不僅吃不好,還耽誤了休息。

可當他按響了門鈴,梁爸爸打開大門後,她才發現他不僅沒有半點疲累之色,還快速換了一身嶄新的西裝,頭發也梳得比往常還要利索,手裏更是提了許多補品。

梁爸爸接過那沈甸甸的東西,愈發不好意思了:“本來想好好謝謝厲先生,這弄得我更慚愧了。”

“您是長輩,我來家裏拜會,自然不能少了禮數。”厲江波跟二老問了好,才將目光投射到顧言惜臉上,並飛快地沖她眨了眨右眼。

這小動作雖是親昵,可他做起來落落大方,梁父、梁母都瞧見了,對視一眼,也沒再說別的,趕緊把他迎進門。

四個人圍坐在飯桌前,梁媽媽用公筷撿著名貴的菜給他夾到碗裏:“頭一次見面便讓厲先生吃家常菜,實在有些照顧不周了。”

“無礙的。”厲江波毫不客氣地大口吃菜,道:“我母親去世得早,父親幾年前也一個人住進療養院了,我也很久沒有吃到過家常菜。更何況梁夫人手藝很好,味道很不錯。”

梁父早準備好了許多感激的話,這次終於逮到了機會,一股腦全說了出來。厲江波安靜地傾聽,謙虛了兩句後,便又與他提最近的風投、股市,很自然地就把話題轉移到了生意上。

見他能將氛圍掌控得這樣好,不僅沒讓梁爸爸感到尷尬,更讓談話變得十分融洽,顧言惜那顆忐忑的心也總算裝回了肚子裏。

等到一頓飯吃完,四個人坐到沙發上喝茶、吃水果時,厲江波才很從容地進入正題:“其實今天我過來,也是有挺重要的事情要跟您二位商量。”

梁父與梁母對視一眼,趕忙說道:“厲先生請講。若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,自然義不容辭。”

“是這樣的。”厲江波看了眼正在小心翼翼拿著刀子削蘋果的顧言惜,將蘋果跟刀子都接了過來,放在一旁,這才緩緩開口:“我跟言惜決定要開始認真交往了。怕您二位對她平時的生活不放心,所以我才想親自來征求您二位的同意。”

她什麽時候答應要跟他交往了?顧言惜的心幾乎是瞬間又提了起來——她仿佛明白了他為什麽要拿走她的蘋果:就她現在這個吃驚的狀態,若還拿著刀,不割破了手指才怪。

梁父與梁母更是面面相覷,半晌,才笑道:“言惜能得厲先生的照顧,我們自然是放心的。只是……梁家現在這個情況,怕是高攀不起。”

“梁家能教育出這樣乖巧懂事的女兒,足以見得您二位的修為、涵養,又何來高攀、低就之說?”厲江波拉過顧言惜的手,放在手心裏輕輕揉著:“我明白您二老的顧慮。請您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她,不讓她受委屈的。”

“這……”以梁家的處境,厲江波一再出手相助,若說看上了自家的女兒,梁伯遠實在沒什麽立場拒絕。只是有楚英博對待梁音的事情在先,他如今已是驚弓之鳥,生怕顧言惜再出什麽差錯。何況她年紀尚輕,他怕只怕她為情所困,到最後這段感情不得善終,便一蹶不振了去。可他轉念想來,面前這位厲江波年輕有為,倒是跟楚英博完全不同。能親自登門拜訪,語氣誠懇,看顧言惜的眼神也尚且深情,他這些舉動都是極為難能可貴的。思忖片刻,梁伯遠只得點點頭:“如果言惜願意,我們當然尊重她的想法。只是希望厲先生能多照顧照顧她,我們也好對得起她的親生父母……”

“請您放心。”厲江波目光柔和地看了看顧言惜,才道:“但凡她在我那感覺到半分不痛快,我一定親自把她送回來,跟您二位謝罪。”

他這話說得直白又鄭重,連梁伯遠聽來都覺得眼熱,顧言惜的心中則更是陣陣暖流翻湧。

二人又小坐了一會兒,便一同告辭回公寓去了。

寬敞的汽車後座上,顧言惜撅起嘴巴,小聲抱怨著:“怎麽不跟我打個招呼,就忽然說這些事,我、我什麽時候要跟你認真交往了?”

厲江波攬著她的肩膀,偏頭斜斜地看著她:“怎麽,你不願意?”

顧言惜杏眼圓睜,眼神三分生氣七分羞赧,嬌嗔道:“總要跟我商量一下再說呀。”

“上次我不是告訴你,到了時機我自然要親自拜訪?”見她生氣,他嘴角揚得更高:“等下次我再來你家,可就要提親了。”

“提什麽……什麽親!”顧言惜的臉羞得更加紅,語調也提高了好多。

“別嘴硬了。”厲江波的右手跨過她的肩膀,在她右邊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:“我頭一天出差時,明明是你在電話裏跟我說——”

顧言惜一怔,自然明白了他說的是哪一天的事情:“我、我哪有說什麽。”

“你說——”厲江波拉長了尾音,故意半天不告訴她,見她因司機在場,羞得不行,才湊到她耳旁,以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:“你說你很想我。”

他離她的耳畔太近,唇齒都要咬上她的耳垂。她被他灼熱的氣息搔得耳後發癢,連脖頸都酥麻麻一片。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,反駁道:“我哪說過這種話?”

“你叫住我,不讓我掛電話,想說的一定就是這一句。”他整個人舒展地靠在汽車後座上,臉上笑意漸濃,更顯愉悅:“即使只是在心裏說的,我也聽得到。”

顧言惜瞬間無話可說了。

並非她不願反駁,而是——他的確將她的心事,猜了個正著。

“厲先生,我——”那天在電話裏,她這樣叫住他,雖然只說了這四個字,可她心中,的確是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叫囂。叫囂著讓她說出來——我很想你。

她抿了抿唇,只好避開目光,擡起頭來望向窗外,卻見車窗外的景色有些不對頭。

雖然她只在那座公寓住了兩周的時間,但周遭的路她還是能記得的。她生在沒有導航的年代,坐馬車時除了看路便無事可做,因而她辨認方向很有一套本領。於是,她一眼就發覺,這不是回公寓的路。

“厲先生,我們不回公寓去嗎?”

“你都要跟我正式交往了,還回那個小公寓做什麽?”他揚著嘴角揶揄,戲謔的神情卻蓋不住眼中的溫柔與愈發濃烈的欲望:“跟我回家。”

很快,車子駛入別墅區。

他拉著她大步進門,剛剛將門甩上,便一個轉身,將她抵在有些冰涼的走廊側壁:“顧言惜,我不在的這幾天,你很寂寞吧?”

面上的潮紅尚未消退,顧言惜的雙頰頓時又變得火辣辣的。

他的話既直白又富有挑逗意味,配上那低醇的嗓音,實在叫她羞得無地自容。她將下唇咬得發白,垂眸一言不發。

本以為她會再次沖口而出“我哪有”這種反駁的話,可她卻始終沈默著。

他斂了戲謔的神情,不知怎的,雙頰也跟著熱了起來。

“顧言惜……”他嗓音沙啞,將她的頭輕輕擡了起來。

“厲先生,我——我喜歡你。”顧言惜直視著他那雙銳利的眸子,終於說出了一直堵在胸口的這一句話。

胸前的黑石忽然達到了幾乎灼傷皮膚的溫度。但她已經無暇顧及——因為比那石頭更為灼熱的吻下一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
走廊的燈因兩人許久沒有說話而熄滅了。月光下,空氣安靜得出奇,只有兩道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。

身後冰涼的側壁已經被她的體溫焐得溫熱。他將她的雙手提到頭頂,單手按住,自她的唇角一路向下,吻上了她的脖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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